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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崎潤一郎《懷抱東京》

對於清貧老人來說,圖書館是最值得慶幸的設施,正是在像現在這樣的旅行也應該控制的情況下,才能更加感受到它的可貴,但是圖書館在休館中,各種新到的雜誌也讀不出來,感到很寂寞。希望早日正常化。

 不得已,在巢穴中,時隔很久在家裡開了“谷崎潤一郎全集”。幾年前,我想在日本橋圖書館讀谷崎全集,結果不是開架而是書庫收藏,而且拿出來的東西相當汙損,變成了不想讀的狀態,所以在網上拍賣買了。

 

重新讀一讀,感受到的是移居關西後,谷崎看東京(江戶)的嚴厲目光。

 

明治19年(1886年)出生於日本橋蠣殼町的谷崎,大地震(1923年)後移居關西。 移居關西後的2、3年間,每次上京都會有“回來了”的想法,當初也說了對關西文化的厭惡。但是,不久在東京呆了一周的話,就想“回去”關西,火車就變成了“越過逢坂山的隧道,經過山崎附近的話就會松一口氣”。(《東京的母親》)

 

 在對飲食文化也表現出濃厚執著的谷崎眼中,與擁有悠久傳統的關西飲食文化相比,雖說是“東京名產”,但鹽仙貝、海苔、麻雀燒、榻榻米沙丁魚等,“有很多不可思議的冷空氣,不受羞澀的東西”,“稀薄的東西”,可憐的東西。

 

“如果有上等的幹點心和生點心的話,不管是兔子還是羊羹,沒有一個好的羊羹,鹽煎餅和名產太野蠻了。尤為摩納卡和鄉村饅頭多少有些好吃,但無論如何也是粗野、貧弱、充滿殺風景的東西”。

 

“原本就被稱為“傲慢”的緋聞名產並不僅限於東京。・・・但是在東京,正式料理所使用的材料一個都沒有好吃的東西,沒辦法就會捕到那種奇怪的鰭魚。”

 

“我其實一聽到那句“我”這個詞,就會感到一種涼颼颼的身體涼颼颼的,考慮到隱藏在其背後的東京人的薄弱,總覺得非常悲傷。”

 

《東京もおふ》是獻給因大地震而失去的明治東京特別是日本橋地區的挽歌吧。昭和9年(1934),在《中央公論》雜誌上發表了這一消息。

 

 然後,谷崎說:

 

“我想,在東京人的衣食住行中,那種奇怪的寂寞是從哪裡來的,但最終這不是東北人的影響嗎?・......東京人住在政治中心,所以很容易認為那裡無論是地理上還是人文上都是日本的中心,但是偶然從關西出去一看,總覺得東京好像是東北的大門,從這裡開始東北。・・・・・・

 把東京看作“屬於東北地區的東西”的時候,以前被稱為“鳥啼的東”的夷所居住的荒蕪土地根據權現大人的御入府在政治上,也就是說人為地,被使之成為繁華的城市的時候,第一次有今戶的煎餅和千住的鯽魚的章魚燒和有名的海苔。”

 

谷崎在《上方的食物》(《文藝春秋》1924年)中如下所述。

 

“江戶人經常說,上方的料理不能水淹沒。而且煮菜的時候,東京人也會用砂糖和醬油做成濃湯煮得漆黑。從一面來說,這是東京的蔬菜和魚缺乏天然滋味的證據,如果不用砂糖和醬油做芝麻醬的話,是很難吃的。 就上方的人來說,東京的料理太甜了,吃不下去。因為在上方有材料,所以不會殺死天然的味道,只要加入少量的蘆葦甜料酒和海帶湯汁就可以吃了。・・・・・・・

 把上方的料理稱為水臭的江戶兒童,是個鄉下人。”

 

 而且,在《東西味比較》(《婦女公論》1928年)中,也重複了上述宗旨。

 

“......從味道的角度來看,關西是上國,關東是下國。・......總覺得從京都往東走,料理就越低。

 東京等地在江戶前等地都很威信,但是仔細想想,德川氏草創時期的鄉村料理就這樣流傳到了今天。” 等等。

 

對於身為關西人的自己來說,雖然感覺很小氣,但我甚至覺得這樣“罵倒”東京是可以的。

 

故鄉是鄉村武士

   古代江戶的影子也沒有

 

 這是昭和37年(1962年)吟詠的谷崎潤一郎(1886-1965)晚年的一首和歌。

 

 另一首晚年吟詠的谷崎之歌。

 

  在木挽町有團十郎菊五郎有日之

明治啊東京啊,我的父親啊母親啊